图➕文【长得俊—儿童节特辑】瓜皮头的夏天（一）
*童年是什么呢？
童年是乡下外婆家的西瓜田，是做不完的暑假作业，是嬉笑追逐的儿时玩伴，是知了声中无所事事的夏天。
*希望这是一个美好温暖，又带点物哀的故事。以此特辑，祝两个小朋友和大家儿童节快乐。
*图/王二 文/王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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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.
尤长靖七岁那年，阿妈还是离开了。
他在医院的走廊上抹着眼泪问阿爸，阿妈去哪儿了。临近黄昏的夕阳透过窗户洒在父子二人身上，金黄的颜色有点刺眼。
阿爸蹲下来，轻轻摸着他的头发，“阿妈啊，变成了星星，在天上永远守护着小靖。”
从那天开始，尤长靖就每晚都趴在窗前痴痴地看天。
可是忙碌的城市总是灯火通明，各种颜色的霓虹灯把夜空也照亮。不管他再怎么用力睁大眼睛，都没有找到那颗叫阿妈的星星。
阿妈走后，阿爸就更忙了。到了暑假，阿爸每天都要上班，只能把尤长靖送到乡下拜托阿嫲帮忙照料。在阿嫲家还有个比他小一岁的弟弟，叫林彦俊。
林彦俊是阿嫲在河边捡来的孩子，虽然比尤长靖小一岁，但却比他高一个头。顶着瓜皮头，穿着白色小背心和黑色小短裤，小麦色的胳膊和小腿露在外面，像个野孩子一样，每天趿着一双露脚凉鞋带着村里的小屁孩们从村头跑到村尾，凭借身高成为了村里一霸。
林彦俊第一次见到尤长靖就觉得对方才是弟弟。他长得白白嫩嫩的小脸，黄色小衬衫和牛仔背带裤看上去跟他的小脸一样干净。被叔叔牵着，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说话，看上去很好欺负。
尤长靖一只手拉着阿爸，一只手拉着自己书包的肩带，小声贴着阿爸的耳朵哀求，“阿爸别走，不要丢下小靖。”
阿爸抱起他，让他靠在自己肩上，“小靖乖，阿爸不会丢下小靖。但是你听话，在这里和阿嫲还有小俊一起，夏天过了阿爸就接你回家。”
尤长靖懂事地点点头，偷偷拿手抹了抹眼泪，靠在阿爸肩膀上。
逗留了好久，阿爸还是开车回城了。阿嫲过来牵尤长靖的手，把他安顿在院子走廊的小板凳上。他也就静静地坐在那里，低着脑袋看地上的蚂蚁爬来爬去，两只手紧紧抓着书包肩带。
林彦俊见他不说话，就从院子里摘了一朵小花，伸到尤长靖面前，“我叫林彦俊，你叫什么？”
尤长靖看了看眼前的小花，没有抬头，也没有回答，把头扭开了。
02.
到了晚上三个人吃完饭，该洗澡睡觉了。乡下虽然比城里凉快，但疯跑了一整天还是出了一身大汗。
林彦俊拿出一个塑料澡盆放在院子里，先放了半盆凉水，又从温水壶里倒出半壶热水，混在一起，调成适合的温度，小有肌肉的小胳膊拎起温水壶来还有点晃晃悠悠。
阿嫲的房子是当时叔叔伯伯出钱自己盖的，并没有什么精良的设计。厕所稍微小了点，夏天洗澡如果是关上门会有点闷，所以在院子里洗澡成为了林彦俊最喜欢的解暑方式。
林彦俊洗完之后重新穿上干净的小背心，想叫尤长靖过来洗。可这个小哥哥从进门说的话不超过三句，他想了一下，还是让阿嫲去叫。
“小靖该洗澡了。”阿嫲拎着水壶走过来。
“……小靖不想在院子里洗。”尤长靖低着头，用蚊子般大的声音说。
林彦俊从阿嫲背后冒出来：“没事的，夏天我都这样洗，不会感冒。”
“……小靖不想。”尤长靖还是低着头，用鞋底磨蹭着水泥地。
想来城里长大的小靖是不喜欢在院子里洗，于是阿嫲帮他把衣服和毛巾找好，让他去厕所。
乡下天黑得早，等到大家都洗完澡，吹完头发，月亮已经爬上坡了，躲在树梢后面偷偷瞧着。
阿嫲家只有两张床。难得有同龄的孩子在家里，本来林彦俊很期待这个小哥哥跟自己睡来的，但是尤长靖抱着阿嫲不肯撒手，阿嫲也只好由着他去。
在关了灯的屋子里，窗外明亮的月光洒在地板上，温柔又安静。阿嫲和小靖躺在床上，一人盖了一床薄被。
知道尤长靖要来，阿嫲专门拿出新买的被子，洗得干干净净，阳光晒过之后还有残留的洗衣粉的香味，闻起来很安心。尤长靖裹着被子，嗅着被子的味道，背对着阿嫲，睡得很靠里面。他蜷缩成小小的一个卷，像个小虾米。阿嫲哼着小曲儿，拿着蒲扇轻轻地摇着，替他驱赶着蚊虫。
整个夜晚在田野里不时传来的蛙叫和蟋蟀声中，渐渐沉入梦乡。
03.
尤长靖来阿嫲家的第三天，阿嫲准备到西瓜地里割杂草。
阿嫲把镰刀放进背篓里，牵着尤长靖在前面走着。林彦俊带着比他小脑袋大了一圈的草帽跟在后面，三人往河边的西瓜地走去。
昨晚刚下过暴雨，地里的土还有点软，踩上去的感觉很不可靠，尤长靖从来没下过地，站在田埂上有点害怕，不敢下去。
阿嫲和林彦俊在田里忙活着，林彦俊拿着镰刀飞快地收割着杂草，一会儿就堆了一个小草堆。
割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有点累了，阿嫲挑了一个大西瓜，用镰刀剖开，林彦俊拿起一牙坐在地里就开始吃。
尤长靖还是被定住了一样，站在田埂上一动不敢动，可是他看见阿嫲佝偻着的身影又有点犹豫，也想像弟弟那样帮阿嫲的忙。
林彦俊啃着手里已经干净的西瓜皮，拿了一牙瓜递给尤长靖。
“一起吃吧。”
尤长靖有点害羞，没有接，“可是我没劳动……”没有劳动的孩子不可以吃。
林彦俊拉起他的手，把瓜放在他手里，“吃吧，很干净。”
“谢谢…”尤长靖声如蚊蚋。
林彦俊也有点害羞，他揉了揉自己的瓜皮头，原本柔顺的头发被他弄的翘起一根呆毛，转身拿起镰刀继续割草。
尤长靖吃完西瓜，决定也要像林彦俊那样下田帮阿嫲的忙。
他蹲下身来，鼓足勇气，终于把一只脚放在西瓜地里。地里的土好像没有想象的那么软，然后他又把另一只脚也放下来，终于站在了西瓜地里，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。
他走到林彦俊身后，小声地说，“我来帮忙吧。”
林彦俊看着转过头来看着他，有点惊讶，“额，可是没有镰刀了。”
尤长靖明显有点失落。
林彦俊想了想，“要不你帮我把这些草放到背篓里吧，就那边的一堆。”
尤长靖抱着割好的草一深一浅地往背篓走去，跑了好多趟，终于把草都清理干净。完全忘记了地里的泥会把脚丫弄脏，也再也没有之前的恐惧。
祖孙三人用了一下午才把草清理干净，到河边把脚洗干净，抱着吃剩的半个西瓜，一前一后的回了家。
到家之后阿嫲把背篓里的草倒在地上，拿起斩刀把草切细，林彦俊就拿着簸箕在旁边等着，一会儿就装了满满一筐。
“这些草拿来做什么呀？”尤长靖也跟着站在一旁看着，不明就里。
“这些可以拿来喂小猪。”林彦俊抢答道。
“小猪？”尤长靖没见过活的。
“是啊。”林彦俊得意洋洋地说，“等会儿我带你见识一下。”
等簸箕装满了之后，林彦俊和尤长靖来到猪圈，把草倒到食槽里，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猪粪味道，林彦俊一只手捏着自己鼻子，一只手捂着尤长靖的，“看，这个是猪妈妈，这个是猪宝宝。”
“哇……好可爱啊！”尤长靖倒是不嫌脏，趴在栅栏上观察着。
林彦俊把他拉下来，“好脏，你快下来。”
尤长靖捂住鼻子咧着嘴笑着，“可是塔门真的好可爱啊！”
“可爱也会被吃掉。”
“啊，不要吃塔们。”
“你不是最喜欢吃红烧肉吗？”
“……是哦。”尤长靖想了想，果然红烧肉还是不能放弃。
这么多天林彦俊第一次见尤长靖笑得这么开心，他咧开嘴笑得样子好像一颗心。
原来这个小哥哥笑起来这么可爱呀。
03.
这天，林彦俊准备到山上的树林里去捡蝉壳，然后拜托隔壁的叔叔拿到城里去卖钱。阿嫲让他把尤长靖也带上，两个人就手拉着手一起来到山上。
林彦俊很厉害，不仅眼睛尖，还很会爬树，再隐蔽蝉壳他都可以找到。尤长靖找了半天，才找到一个，还是林彦俊告诉他，他过去捡的。
“尤长靖，你看！”林彦俊抓到一只活的竹象，想送给他。
尤长靖害怕地后退连连大叫，“啊啊啊我不要我不要。”
“不要怕，这个不咬人的，你转一转它就会飞！”林彦俊折去竹象的前足，拿一根细竹签插入它的断肢内，弄成一个糖葫芦的样子，一摇，竹签上的虫子就开始飞，像个小风扇一样。
林彦俊把竹签塞到尤长靖手里，尤长靖只敢用拇指和食指夹着，从他翘起的小拇指看得出他确实害怕。
尤长靖眼泪在眼睛里打转。可又不想让弟弟觉得自己是胆小鬼，忍了又忍，居然没哭。
林彦俊看着他包着泪花的眼睛，赶紧把竹签接过来，“别哭别哭，不要怕，这个我来拿，我们回家吧。”说着就拿过竹签，牵着尤长靖回了家。
晚饭过后，两人帮阿嫲洗完碗，林彦俊就去洗澡了。穿好衣服才发现尤长靖蹲在门口，隔了有半米那么远，在观察插在门口花盆里的那只竹象。
林彦俊也蹲下来，把还没吹干的小脑袋靠过去，“你看，它一直在飞，我说很好玩吧。”
“可是它看上去好可怜……它是因为手被掰断了，才会痛得一直飞吧？”
“嗯……”林彦俊听尤长靖这么一说，也觉得竹象有点可怜。
“它的妈妈一定也很想它……”尤长靖小声道，想起了自己的阿妈。
“我们放走它好吗？”尤长靖大眼睛忽扇忽扇地看着林彦俊，哀求道。
好不容易抓到的竹象，林彦俊有点舍不得放走，可是又觉得尤长靖说的有道理，他犹豫了一下，便站起来，伸出小手拉尤长靖的，“好，那我们一起放了它吧。”
尤长靖牵着他的手站起来，两人把竹象从竹签上取下来，手叠着手，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里，到门外把它放掉了。
04.
是日。
林彦俊和尤长靖在院子走廊上摆了个小方桌，一人拿了个小板凳面对面坐着画画。
乡下蚊子多，一会儿两个小鬼腿上就被咬了几个大包，挠了几下就变红了。阿嫲见状，就给他们点盘蚊香放在桌子底下，蚊子果然烧了很多类似檀香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。
尤长靖已经是小学一年级的小朋友了，他骄傲地掏出暑假作业往那一放，突然就有了哥哥的架势。
林彦俊趴在一边看尤长靖写自己的名字，他的字幼圆可爱，本子和书也放得整整齐齐的，没有折角。
“你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好难写哦。”林彦俊看了半天，“靖”字的笔画太多，尝试写了几次都歪歪扭扭。
“这个名字是阿妈给我取的，谐音‘有长进’。”尤长靖说着，一笔一划地写给林彦俊看，“我也练了好久才会的。”
“那我的名字呢，怎么写？”
尤长靖在纸上写了“林彦俊”三个字，“喏，你来写几遍吧。”
林彦俊是个坐不住的皮猴，写了几次都写不好就没耐心了。拿起尤长靖的蜡笔盒端详，第一次见这么多颜色的蜡笔，新奇的不行，拿着一只就在旁边乱涂乱画。一会儿拿起苍蝇拍打苍蝇，一会儿又去院子里看看蚂蚁，玩的不亦乐乎。
尤长靖安静地坐着，沙沙沙不停地画，林彦俊玩得有点无聊了，就凑过去看尤长靖的。只见他画了阿嫲、林彦俊和自己。
“为什么你把阿嫲和自己画的这么好看?”
“嘻嘻。”
“不行，拿过来！”
林彦俊抢过画纸，拿起蜡笔想把自己改的更好看。
“可是我觉得你画的好像更不好看了耶。”
“哼。”
“尤长靖你吃过麦当劳吗？”林彦俊一边画一边说。
“啊！你也喜欢吃麦当劳吗？”尤长靖头顶是有花冒出来一样高兴。
“我之前听隔壁叔叔说过，他说麦当劳很好吃。”
“你没吃过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小孩子不会因为没吃过就觉得丢脸，反而很坦荡。
“啊……那我请你吃吧！”
平时阿嫲不允许他们吃“垃圾食品”，这么一说两个小鬼都开始馋了起来。
本来尤长靖是万万不敢自己进城的，谁知跟着林彦俊混了几天，胆子越来越肥，和林彦俊一拍即合。
小屁孩在一起就是容易互相撺掇，尤长靖揣起阿爸给他的钱，决定请弟弟吃顿好的。林彦俊之前跟着隔壁的叔叔去过城里，知道路该怎么走。两个小鬼手牵着手，顶着大太阳沿着进城的路，居然还真的走到城里了。
天上悬着火球似的太阳，云朵也好似被太阳烧化了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烈日毒辣辣地晒在他们身上，尤长靖的小脸被晒得红扑扑的，汗水把林彦俊的头发也打湿了。
两个小鬼从城东走到城西，找了好久也没找到麦当劳，走得实在有点累了，林彦俊就让尤长靖坐在马路牙子上，自己去找人问路。
“阿姨，你知道麦当劳在哪里吗？”林彦俊抓住一个路过的阿姨，鼓足勇气开口问道。
“小弟弟，这里是县城，没有麦当劳，吃麦当劳要到市里。”
林彦俊“哦”了一声，跟阿姨道过谢，回来坐在尤长靖旁边。
“问到了吗？”尤长靖拉了拉林彦俊的胳膊。
林彦俊耷拉着脑袋没说话。
“彦俊弟弟？”
“……那个阿姨说，这里没有麦当劳。”林彦俊闷闷不乐地说，“要吃的话只能到市里去。”
太阳还在两个小鬼的头顶焦灼着，八月的骄阳似张火伞，路边垂柳的细枝一动不动，树影缩成一团，蒙着一层尘土的叶子都蔫蔫地打卷。泊油路面被晒得软软的，向远处看去，似乎有透明的蒸气在升腾。马路被烤得发烫，屁股坐着的地方也烫得像是要烧起来了。
路过的行人看到两个小孩坐在那里一动不动，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像是迷路了。有好心的过来问要不要帮忙，却都被拒绝了。
安静了一会儿，尤长靖越想越难过，弟弟从来没吃过麦当劳，他真的很想请他吃一次。想着想着，眼泪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，偷偷低头伸手抹了抹眼睛。
林彦俊连忙把小脸伸到尤长靖的面前，帮他抹去眼泪，拉拉他的小手，“没有关系尤长靖！哎呀，我也没有那么想吃。隔壁叔叔最喜欢骗人了，我觉得麦当劳肯定不好吃。”
“呜呜……可是我真的很想请你吃。”尤长靖闻言哭的更伤心了。
“别哭别哭，以后你回到市里再请我好吗？”
“呜呜，我……我回去之后就见不到你，更不能请你吃了呜呜呜……”
林彦俊这才意识到尤长靖走后，就更没有机会一起吃麦当劳了。这么想着，他也开始难过起来。
不行，我不能哭。我如果哭了尤长靖会更伤心的。林彦俊想。
“不会的，你回到市里，那我就去市里找你，你就可以请我了，不是吗？”
“真的吗？”
“真的，不骗你。”
“那我们拉勾。”尤长靖勾起林彦俊的小拇指，“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。”
“嗯嗯！”
安慰好尤长靖，两个人又休息了一会儿，准备回家了。回家的路上看到街边的小卖部，“尤长靖你看！那边有小卖部，我更喜欢吃辣条，今天你就请我吃辣条吧。”
“好！”尤长靖破涕为笑。
“嘿嘿，唐僧肉你吃过吗？新出的！”林彦俊拉着尤长靖手向小卖部跑去。
“唐僧肉？唐僧肉也可以吃吗？！”
“？？？哈哈哈尤长靖你好笨哦，唐僧肉是一种辣条的名字！”
最后两个小鬼还是没有吃到麦当劳的炸鸡和薯条，一人买了两大包辣条，还奢侈地配了瓶娃哈哈，边吃边往家里走去。
回家里的路上烈日还在烤着，道路两旁的水稻热得弯下腰，低着头，河里的鱼也不敢露出水面，泊油路上只有两个小鬼你追我赶的身影。
“啊这个好辣啊。”尤长靖辣得直吐舌头，
“哈哈哈哈，可是真的很好吃啊！”林彦俊看他辣得想哭的样子乐得不行。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好像不管吃什么都好开心，哪怕不是最想吃的麦当劳，也可以。
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了，大老远地望见自家院子里升起的袅袅炊烟，在暮色的笼罩下静谧又令人安心。
尤长靖跟在林彦俊后面，两个小鬼把嘴角的油抹干净，想偷摸地溜进院子，刚打开门就被阿嫲抓个正着。
“你们两个小鬼，到哪里去了？”阿嫲站在门内等着他们。
“额……”尤长靖低着头躲在林彦俊后面，明显不会撒谎。
“那个！我们到小丞家里去了！”林彦俊拉了拉他的衣袖，示意他不要说话。
阿嫲不疑有他，教育了一番就叫他们赶紧洗手，饭马上就好了。
“嘿嘿。”林彦俊赶紧拉起尤长靖溜之大吉。
“你很会撒谎哎。”尤长靖拿起肥皂搓了搓手。
“什么话，不要让阿嫲生气是我们小孩子该做的事情。”林彦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。
“鹅鹅鹅，好像是哦。”
阿嫲烧了他俩最爱吃的红烧肉，洗完手两个小鬼乖乖等在桌前，光是闻着厨房传来的香气就想流口水。阿嫲把红烧肉满满地盛了一大碗，油光水亮的样子，看上去让人垂涎欲滴。夹起一块咬下去，入口即化，肉质肥而不腻。
林彦俊和尤长靖哼哧哼哧地吃着，突然觉得阿嫲的红烧肉才是这世上最好吃的东西，比麦当劳还要好。
两个小鬼跑了一天都饿坏了，一口一个红烧肉吃的停不下来，一大碗白米饭一会儿就见了底。然后拿勺浇上浓郁的汤汁，又一人干掉一大碗。
吃完饭，两个小鬼撑得不行，肚子像小皮球一样圆滚滚的，躺在院子的凉亭里动弹不得，呆呆的，像两个小傻子。阿嫲看着靠在一起的两个小鬼，满意地露出欣慰的微笑。
“彦俊弟弟，红烧肉真好吃呀。”
“嗝~是啊。”
—未完待续—
PS：本来想一发完，但是为了画海报就来不及了……😂更完还要加班……我晕了。快用小心心和评论砸我❤️❤️❤️
